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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玫瑰 森马情人节7:28】你是我捧在手心里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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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伪骨科 be预告

  预警⚠为成功不择手段年下×切开黑年上,古代,囚禁,互相逼迫

  

  你是我捧在手心的神明,是我想要玷污的神明。

  

  

  

  

  第一次看见这个温文尔雅的兄长的时候也是在这样一个盛夏。说实话,第一次看见他,马正阳满脑子都是他要接近这个男人,不管什么理由,因为只有这样子才可以让他自己在夺嫡之中最起码拥有了姓名。

  

  说实话,兄长是真的温柔,当然马正阳也喜欢这样的兄长,因为这样的兄长从不对人设防,尤其是当他示弱的时候。所以第一次见面他就跌跌撞撞冲人跑过去,自然也被那人揽在怀里。

  

  “你是不是太子哥哥啊?”故作怯懦的样子可能让文森注意到了马正阳这个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皇子的弟弟。

  

  他愣了愣,可能是在想这是谁吧,不过还是蹲下身子捏了捏马正阳的脸,也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温柔开口:“你是小九吧?怎么嬷嬷不在你身边?”

  

  马正阳垂下眼帘,表现得更加可怜巴巴。

  

  “……我自己偷跑出来,在这里迷了路……”

  

  “平常我都是不能来回走的……”说完还故意垂下眼睑,营造出一种可怜巴巴的感觉。

  

  马正阳伸手拉了拉人衣角,那更加委屈的声音说:“太子哥哥不要告诉别人,不然我会被罚的……”

  

  文森原本想要开口直接叫嬷嬷把人领走,但是在听到马正阳可怜兮兮的声音之后改变了主意,小九的名字都是异国公主——小九早就死去生母给起的,甚至连文姓都没有。

  

  文森顿了顿,站起身弯下腰把人抱起来,淡淡中含着一丝心疼开口:“那今天你就和我一起住在我这里吧。”

  

  不得不说,文森确实是一个合格的太子,光风霁月,怕马正阳听见自己自称“本宫”心里不舒服,刚见面就开始在这个幼弟面前以“我”自称。

  

  文森身旁的小太监见状想要上前替他抱过马正阳却被摆了摆手拒绝了:“本宫的弟弟自然由本宫来抱。”威严并济也是太子的必修课之一。

  

  就这样,马正阳顺理成章的住进了东宫,他每天也不干些别的什么,只是早饭午饭晚饭一定会等着文森一起用膳。

  

  可是太子并不是每天都可以正常时间吃饭的,总会有一些或大或小的事情绊住脚,但是不管文森回来得多晚,马正阳都会等着文森。

  

  “小殿下您倒是不必等太子殿下回来,太子殿下早朝后被皇上留下那是常有的事儿,您还是先用早膳吧。”隔几天就会上演一次的对话又在寝殿内响起来了。

  

  马正阳还是和之前一样,摇摇头:“我等太子哥哥回来,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我在这等太子哥哥回来就好。”

  

  所以不管文森回来得多晚,总会有这样一个小身影坐在窗边等着他。

  

  “饿坏了吧,这几天朝堂上的事有点多,父皇留我有些多,为了补偿阳阳,今天皇兄带你出宫去。”文森本想伸手抱起来马正阳,抬手才发现,自己原来就能抱起来的小孩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长的快和自己一样高了,伸出去的手僵了一下,停了一下才摸上人脑袋。

  

  “皇兄要带我出宫去?”马正阳难掩惊喜直愣愣冲到文森怀里,“最喜欢皇兄了!”

  

  在文森看来,马正阳可以说是他枯燥生活中唯一的亮光,为君之路总是孤独的,但是有这样一个小甜豆的陪伴,文森觉得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这几日朝堂上的事情格外繁琐,文森每每都是直到午间才能回来,推门一看,马正阳就在院子里晒太阳,笑了笑,走过去:“阳阳,在等我吗?是不是等急了?”

  

  马正阳起身抱住人腰身,带着委屈开口:“怎么现在才回来,皇兄?”

  

  文森见状轻轻搂过人:“父皇留了我,我也和父皇说了你的事情,很快你的生活就会好很多了,阳阳,下次不要等我了,好不好?下次到时间了你就先用膳,我都不知道什么时辰才能回来。”

  

  “不,我要是不等你就没人等你了。”马正阳略带执拗地说,“更何况,等你我也一直在晒太阳,不无聊的。”

  

  “不无聊就好。”隔几天就会上演一次的对话让文森无奈叹了口气答应人,“那下次我尽量早点回来,不让阳阳等这么久了。”

  

  “好啊,我今天特地和他们说了给皇兄煲汤。”马正阳点点头答应,之后便拉着人手往里走,“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肯定喜欢,是阳阳吩咐的,皇兄肯定喜欢,等下多喝一点,好不好?”文森跟着人往里走,略带着宠溺和人说。

  

  不过今天和之前不一样的好像不止牵手。

  

  “好啊,皇兄,最喜欢皇兄了。”马正阳和之前一样随口答应着,不过今天突然觉得心里没由来一阵悸动,有些心跳加快的感觉,也没多在意,只是拉着人的手紧了一些。

  

  “好了好了,我也最喜欢你了,一会你也多喝点汤,天冷着呢,暖暖身子也好。”文森拉着人怕人摔到,放慢脚步,温言道。

  

  “嗯嗯,我都听皇兄的。”马正阳边点头边放慢脚步拉着人往里走,“这个天气太冷了,皇兄也要多来点汤暖暖身子。”

  

  “是啊,我今早起来,门前堆了不少的雪,看这天,估计还得下不少日子的雪,以后你啊……”文森顿了顿才继续说,“就和父皇请求让你去江南那边,那里气候舒爽,倒是很适合你。”

  

  马正阳听人的话突然焦急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着急,虽说江南富庶更有机会敛财练兵,可是这一时间他完全没想起来,只是觉得,自己要是去了江南就再也看不见文森了,着急开口:“不,我不去,我要一直陪着皇兄。”

  

  “听话,阳阳,你以后是要做王爷的,到时候皇兄就给你封一大片的土地,你就享福了。趁现在还有江南这富庶之地,早日过去也算是皇兄给阳阳找了一个好地方。”文森停下脚步,拉着人手认真和人说。

  

  “不,皇兄我不去,我就要陪在皇兄身边!”马正阳半是假装半是认真赌气撒开人手跑了进去,“你不答应我就以后都不理你了。”

  

  “好好好,阳阳你别跑啊,别闹了阳阳。”文森看人跑在雪地里,生怕人摔一下,赶快追过去,拉住人手半蹲着,“别闹,阳阳,皇兄都答应你。”

  

  马正阳认真的看着人眼睛,伸手牵过人手,冲人点头:“不去就是不去,要一直和皇兄在一起。”

  

  “好,皇兄都答应你,一直在一起。现在可以带皇兄去喝汤了吧?”

  

  “好,我早就让他们准备好了,就等皇兄回来了。”

  

  一时间的不愉快也消散在空中。

  

  诚然江南是夺嫡不错的起点选择,可是京城也有京城的好处,最起码达官贵人都在京城,晚上躺在床上的马正阳把白天的事情思索了一下,最终这样劝自己,完全忽略了心中的那一瞬间的悸动。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如果忽略马正阳日益增强的朝堂势力的话,这也算是兄友弟恭的日子。

  

  可是这一切都被一封信打破了。

  

  “阳阳?阳阳?”文森刚从宫里回来,特意早了一些,却没在窗边看见人,把给人买的烤鸭放在一边,想出院子看看阳阳现在在哪里,还没等刚走到门口就在门口的角落里看见了一封信,本没想打开看看,可是几个模模糊糊的字引起了文森的注意,他默念着等阳阳回来再给他道歉好了,边打开了信纸。

  

  “阳阳……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马正阳的私印大大咧咧地陈列在这封大逆不道的信最后,文森想骗自己的想法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马正阳在听到文森喊他的声音后应了两句:“来了,皇兄,等我一下,马上就来。”边说边走出门,看见人手里拿着一封书信,一封他自己很熟悉的书信,想着上面写的东西和自己的笔迹,甚至还有私印不由得慌了,“皇兄,不是,你听我解释。”

  

  “解释,还解释什么啊……阳阳,三年了,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说什么我都顺着你,你想要我这个太子的位置,我知道,你们都觊觎,我以为你不一样的……”文森拿着书信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无助的看向外面,“好,好啊……”

  

  “不是,皇兄,我不是……”马正阳在看见文森这样的瞬间觉得自己不管怎么解释都是苍白的,也没办法告诉皇兄自己对他的感情——一种没办法拿到台面上说的感情,也对,天家哪有什么亲情,更何况是自己的这种感情,只能无助地一声一声喊着人,“皇兄……”

  

  “你回去吧,你的宫殿早就修好了,哦对,还是我当年请父皇帮你修的,七年,我养出来一个白眼狼……”文森苦笑着,放下书信就往外走,“这封信本宫就当没看见,就当是还了这七年的情感,本宫不是你的皇兄,本宫只是你争夺继承权路上的最大一块石头罢了。”

  

  “不是,皇兄……”马正阳看着文森走远,站在原地伸手想要拉住人衣袖,才发现那人越走越远,根本不听他的话,想要追上去根本迈不开腿,只能站在原地一声一声喊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文森根本没有回来的意思,马正阳站在原地看着自己住了七年的宫殿,喃喃自语道:“皇兄,我不会让你伤心的,这次是个意外,以后我会让你一直开心的,我知道你不喜欢争夺这个位置,没关系,我帮你,以后会让皇兄一直开心的……。”

  

  之后的事情就从暗处放到了明面上,直到这时候文森才发现自己这个好弟弟到底藏了多少惊喜给自己。

  

  虽说天家没有亲情,可是每每当文森看见马正阳冷脸的样子,心中还是一阵刺痛。也对,不管是谁,一起生活了七年,总会有些感情的。

  

  最后的结果有些出乎意料,马正阳这个有着异国血脉的皇子最终成为了赢家,如果忽略他最后的肮脏手段,他也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毕竟最后的赢家才是书写历史的执笔者。

  

  “皇兄,好久不见。”马正阳略带着愉快的声音走进宫殿门口,看着被绑在床上的皇兄含笑开口,“皇兄现在终于能看我一眼了。也不是,皇兄现在眼里终于只有我一个人了。”

  

  “马正阳!你混账!”文森接受的教育让他完全说不出恶毒的话,只能用他所知道的最恶劣的骂人的话,“放开我!”

  

  “皇兄终于肯和我说话了啊,我们上次说话还是在两年前,皇兄说和我的感情就到那里了,两年了,我每次闭上眼都是皇兄决绝离开的样子,我怕皇兄再离开我,所以不得已出此下策。”马正阳不顾人骂自己,坐到床边,自顾自开口给人讲,“皇兄,我明天就登基了,皇兄给我当皇后好不好,没有人反对,因为反对的都已经被我杀了。”

  

  “你混账,你混账东西……马正阳,如果说你只是想登上皇位,只要你开口和我说,我给,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可是父皇,父皇驾崩,是不是你造成的!”文森带着哽咽喊了出来。

  

  “父皇?那也是我父皇啊,驾崩怎么可能是我干的呢,皇兄,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择手段吗?”马正阳说的话委屈,语气却是毫不在意的样子,毕竟他早就知道了他根本不是父皇的孩子,“好了,皇兄,我已经给你做好了凤冠霞帔,待会儿有人来给皇兄换衣服试一下,如果皇兄不想让别人给换,我给皇兄换也行。”

  

  “你滚!你给我滚!什么凤冠,你,你滚!滚啊!”文森这时候拼命挣扎起来,手腕被勒的通红,直到浑身无力,“马正阳啊,我当真是养了个白眼狼,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顺心一刻的。”

  

  “皇兄养了我这么久,我不知道怎么报答皇兄,只能以身相许了。”马正阳伸手有些亲昵地摸了摸人脸,心疼的亲了亲人手腕,“皇兄不要伤到自己,我会心疼的。”

  

  文森躺在床上,盯着人眼睛看了片刻,随后闭上眼,大笑起来:“报答,哈哈哈哈,你这么铁石心肠之人,也懂的如何报答,先生交给你的,你怕是已经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先生教给我的我都记在心里,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皇兄养我七年,我娶皇兄为妻,照顾皇兄一辈子来报答皇兄。”马正阳摸着人脸略带些痴迷开口。

  

  文森好像完全没意识到马正阳的情感,趁着人摸到嘴边的时候歪头狠狠咬了一口:“那先生还教过你何为礼义廉耻,你又都忘到哪里去了?”

  

  “礼义廉耻?”马正阳闻言不由得笑出声,伸手摸了摸人咬出血的位置,“礼义廉耻在我看见皇兄的时候就已经都给皇兄了,都怪皇兄长的太合我的胃口了。”

  

  文森见说不通就闭上眼睛不再和这疯子争辩,只是手腕暗暗用着劲挣脱,手腕那一圈很快就红肿不堪了。

  

  “我才不穿女人的服饰,马正阳,你要是想羞辱我,大可用些别的不入流的手段,这不都是你擅长的吗?我就是死也不会顺着你穿上凤冠嫁衣的,更不会嫁给你这个疯子。”

  

  “女人的服饰?不会的,皇兄光风霁月,怎么会是女人的服饰?是仿照之前我头一次见皇兄,皇兄穿的那件衣服做的。”马正阳好像完全没有听到文森后面的话,自顾自地说着,说完之后还伸手捏了捏人手,“皇兄等我回来,一会儿就好,别想着逃跑,你跑不出去的。”

  

  “那件……究竟是哪件……”这个念头在文森脑海里一闪而过,也没去深究,见人走出门才使劲再次挣扎起来,大汗淋漓却依旧没有挣脱,浑身都湿透了,躺在床上喘着粗气。

  

  马正阳走出殿门吩咐下人去拿衣服,回来就看见人躺在床上大汗淋漓的样子,拿着云淡风轻的语气说着污言秽语道:“皇兄现在就不行了?那明天洞房花烛夜岂不是要直接哭晕过去?”

  

  “你还妄图洞房?你的礼义廉耻怕不是被狗啃了个干净,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顺心如意的。”文森压着自己喘息的气息说着狠话,偏过头不去看人。

  

  马正阳听着文森的话也不恼,只是不接人的话语,伸手抱起来人,压在自己怀里:“现在我给皇兄换上嫁衣好不好?”

  

  “你滚……滚啊!”文森这时候疯狂挣扎着,用尽全力想要脱离人的掌控,“我不要,不要……”

  

  “皇兄不要乱动,我怕忍不住伤到皇兄。我不想和皇兄动手,皇兄乖乖配合我就好。”马正阳强制压着人手脚,凑到文森耳边说。

  

  “那你就动手好了,我们之间的情谊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消失殆尽了!”文森见挣扎无果,张嘴咬住人肩膀,怎么也不肯松嘴。

  

  虽说文森给的马正阳都会接着,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马正阳还是被刺激到了。他无奈抬手捏住文森下巴,暗自用力,迫使人松开,干净利索地卸掉了人下巴:“乖,皇兄,我不介意让皇兄别的地方也体验一下,只要皇兄乖乖的,我不会伤害皇兄的。”

  

  文森大张着嘴,没办法合拢,难受的眯起眼睛,但依旧不放弃挣扎:“不会……让你如愿……”

  

  马正阳看文森还在挣扎也就不多说什么,干净利落卸掉人胳膊才不紧不慢解开绑着人的绳子,拍了拍人脸颊:“皇兄不希望腿上也来两下吧?那就乖乖的,不要乱动,我给皇兄换好衣服就接回去。”

  

  从小到大被娇养着的太子哪里受过这种疼痛,呜咽出声,不断颤抖着,没了力气和马正阳闹,只能被迫穿上了嫁衣,怨恨的看着他。

  

  “皇兄这样子真好看,是我心目中的皇后了”马正阳给文森换好衣服后抱着人在人颈窝蹭了蹭,满足开口,蹭到人眼泪才恍然大悟般给人逐个接上。

  

  又是一阵剧痛袭来,文森不自主发出痛吟,抬手打了马正阳一巴掌:“混账东西!”

  

  马正阳被人打的偏过头去,不过还是毫不在意,反而凑上去蹭了蹭:“皇兄今天力气不够啊,不过明天会让皇兄吃饱的,在床上。”说完不顾人的骂声重新把人绑起来。

  

  “皇兄还是省点力气吧,不然明天册封仪式站不稳可就给那群老古板看笑话了。”马正阳听着文森嘴中反复的骂声,又依依不舍地抱了抱人才把人重新放到床上。

  

  “那也是落了你的面,在那些人眼里,你可不就是最大的笑话!”文森看了看床头的柱子,不顾还被人压在怀里就想一头撞上去以了结这场折辱。

  

  马正阳眼疾手快拦住人,带着恼怒开口:“皇兄现如今寻死觅活可不就像是个女子一般?”他伸手抽下来床头的珠帘也不顾会不会弄疼人,直接把人绑在床上,“是不是只有这样,皇兄才会学乖呢?”

  

  “你这疯子,都要我嫁给你,现在又嫌我像女子一般,倒是可笑,我算是看错你了,你不但冷血,而且还变态。我没有想到七年的时间没能让我看清你。”

  

  “冷血?变态?要是能得到皇兄,我就算负尽天下人又何妨?好了皇兄,好好休息,我明天过来带你去册封仪式。”马正阳笑了一声,伸手抚过人眼,凑过去在人嘴上亲了一口。

  

  文森冷笑一声,偏过头啐了一口,不去看他:“你负不起天下人,你担不起。”

  

  “我担不起?对啊,皇兄你还真是了解我,不过,现在皇兄什么都做不了啊,只能乖乖等着明天成为我的皇后。”马正阳眷恋的摸了摸文森的脸才起身走了出去。

  

  “阳阳……马正阳……”文森一时间气急攻心,愣生生咳出一口血,无助的躺在床上,“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要是我不是太子,是不是就不会有着一切了……”

  

  “皇兄,终于可以得到你了。”马正阳站在门外冲着紧闭的门笑了笑,也不管到底有没有人听见,低声说,“就算你不愿意,我也要得到你了。”

  

  和马正阳神清气爽不一样,文森一夜未眠,睁着眼睛看着床上的流苏,挨到了天亮,也再没有挣扎一下,他知道,再挣扎也不过是徒劳无功。

  

  天刚一亮马正阳就迫不及待有些亢奋地走进殿门,伸手摸了摸人脸才故作亲昵开口:“皇兄快起身吧,之前都是皇兄叫我,怎么今日皇兄还没起身?”

  

  “阳阳,别闹……”文森好像是知道了自己的处境,软下态度来,偏过头去不看人,“你不放开我,我怎么叫你起床。”

  

  马正阳听人软下态度也没放开人,反而凑过去亲昵蹭蹭人脸颊,低声说:“不要放开皇兄,放开皇兄皇兄就不会和我成亲了。皇兄就会和之前一样,狠下心,两年看都不看我一眼。”

  

  “你别逼我,你给我些时间,好吗?”文森也没躲避马正阳的触碰,只是开口道,“我不想这样……阳阳……我不想……”

  

  “没事,皇兄我给你时间,但是我们要先成亲,之后再说别的。”马正阳支起身子小心抱起来文森,把他揽在怀里。

  

  “不要……阳阳……马正阳……”一夜未眠让文森有些脱力,也没挣扎,只是小声在人怀里哀求着,“你要先解开我。”

  

  “皇兄觉得我很好骗吗?解开你你不就跑了吗,虽说你也跑不了,但是我喜欢这样乖的皇兄。”马正阳闷声笑了两下,也不顾人的意思低头亲了人一下。

  

  “不跑,我还能跑到哪去呢?宫里不都是你的人吗?”文森在马正阳怀里微微仰起头,直视人的眼睛,“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我需要照顾的弟弟,虽然现在,你应该不需要我照顾了。不对,从两年前开始就已经不需要我照顾了。”

  

  马正阳思索片刻,只是给人解开了手上的绳子,捏着人手用脸蹭了蹭,“皇兄,希望你不要食言呢。”

  

  “不会,我没有骗过你,不是吗?”文森把带着红肿的手腕缩起,窝在马正阳怀里,略带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无助开口,“我,我不想让那么多人看到我这样,阳阳……”

  

  “放心,皇兄,我不会让别人看见皇兄这样子的,皇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马正阳也没反驳人的话语,毕竟皇兄能答应不离开自己就已经是最大的惊喜了,不管是不是自己强迫的,想到这,马正阳含笑得寸进尺在人嘴上亲了一下。

  

  文森挣扎几下未果,只能退而求其次道:“可你要举办册封大典,不是吗……你今晚别碰我,我答应你听话,不会跑的。”

  

  “册封大典我去就够了,等皇兄愿意的时候我再给皇兄一个盛大的册封。皇兄不想去就待在寝宫就好,今晚不碰皇兄?那皇兄给我个什么好处?”

  

  “我答应你,听你的话,不离开你,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对你怎么样的感情……”文森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叹了口气,“我想见母后。”

  

  “好,我带你过去。”不得不说,文森配合之下的小要求,马正阳还是都会满足的,“就是皇兄这次不要让我等太久了,哪里有那么多两年来等呢。”

  

  好像马正阳话中的两年又刺激到了文森,他突然情绪就崩溃了,带着哀求开口:“你之后让我一个人待在寝宫里好不好,你找谁来看守我都好,你让我一个人待一段时间好不好?”

  

  马正阳虽说这两年一直和文森针锋相对,但是听人带着哭腔的声音还是慌起来了:“皇兄,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我都答应你好不好,就是这次不要再让我等这么久了好不好?”

  

  文森喘了喘气,平稳下来情绪:“阳阳,你先带我把这身衣服换了吧,我想见母后……”

  

  马正阳沉默一下还是答应了文森的请求:“不过我想今天晚上见皇兄,穿着这件衣服的皇兄,答应我我就带你去见她。”

  

  听到这番无理要求的文森握紧了拳头却又无力松开,犹豫了很久,还是狠下心做决定:“嗯,我答应你,我会自己回寝宫的——穿这件衣服。”

  

  “好,皇兄换吧,我在这里等你。”吩咐宫女拿来文森的衣服之后马正阳才不紧不慢退出宫殿,他知道不能逼太紧。

  

  文森换好衣服出来之后才发现马正阳还在门口没有离开,微微皱眉,不过还是开口关心道:“你还不去登基仪式吗?”

  

  “等你出来,把你送过去我再去,不着急。”马正阳伸手揽住人腰低声说,“皇兄真的是穿什么都好看。”

  

  文森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马正阳早就已经长大了。

  

  他低下头不去看马正阳,微微挣扎想挣脱手臂:“你去吧,我去母后那了,别太过分,马正阳。”也不顾人要做什么,就径直走向前。

  

  马正阳在背后看着人往前走也没追上去,只是在后面看着人的背影搓了搓刚才揽住人腰的指尖,好像是回味无穷的样子。

  

  今日的皇后,不对,现在应该叫太后的宫殿里有些静悄悄,文森一路走来都没看见什么宫女太监,只是看见自己母后坐在主位上啜茶。

  

  “今日是他登基的日子……”看见文森进来,太后才不紧不慢开口,只不过说了半句就没继续往下说,“我本以为……算了……等我们谋划好再和你说,你性子就是太软。”

  

  “母后……”文森恭恭敬敬行礼之后才上前几步坐下,开口询问“你们在,谋划什么?和谁一起?今天阳阳登基,还要办什么册封大典,逼着儿臣做他的皇后,儿臣,儿臣怎么想都……”

  

  还没等文森说完,太后就打断了他的话:“都到现在了,告诉你也没关系,就是,皇后你就好好当……”太后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来让人去当男皇后的话,“之后找机会把那位杀掉,自己登基,不过还要军中之人相助,你就暂且忍耐一下。”

  

  “母后……”从没想过会得到这样一个回答的文森瞪大了眼睛,感觉平时宠爱自己的母后似乎变了一个人,“不要杀掉阳阳好不好,他是我弟弟,是我的弟弟啊,儿臣也不想做什么皇后,儿臣只想安安心心的过日子。”

  

  “但是你现在能当普通人么?你生在皇家,长子,哪有什么亲情?”太后厉声开口斥责,之后才伸手拿过茶杯抿了一口,“不杀他,你拿什么理由登基?你们那可笑的兄弟之情吗?”

  

  “我……我可以不登基,皇位他继续坐,我不想卷进这一场无谓的斗争,难道母后您不想让您的小儿子做皇帝吗?”文森一时间手足无措,面对完全陌生的母后,早已失了分寸,嘴上说的话也开始毫无逻辑——甚至想要一个异族公主生下的孩子稳坐江山,“儿臣不想做皇帝,反正都是您的儿子,阳阳比儿臣更适合。”

  

  “他?他可不是我的儿子,孩子,我只有你一个孩子。”太后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到文森面前,伸手摸了摸人脸颊,“至于他马正阳,不过是个宫女的孩子,他根本不配坐上这个位置。”

  

  “宫女?!”文森一时间被从太后口中听到的答案惊住了,“怎么会,阳阳,明明是我弟弟啊,这是父皇都告诉我的事情啊,怎么会是宫女的孩子,母后您一定弄错了,对不对,阳阳是我唯一的弟弟……”说到最后仿佛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声音越来越低。

  

  “你是本宫唯一的孩子,至于你父皇告诉你的,不过是因为那人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给别人谁带都不如在我名下,毕竟嫡子的名头终归是好听的。至于那位异国公主,也不过是他为了给心上人一个名分的障眼法,不如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有关马正阳的事情,不管你说什么他都是一口答应的,你们兄弟这么多人,有谁是开口就能把江南作为封地的?文森,你也太天真了。”太后低笑着开口告诉文森这被掩藏了多年的秘密。

  

  “可,可是……”文森内心里已经翻江倒海,各种情绪涌上心头,还是强忍着开口,“母后,可,可您明明知道,儿臣做不好皇帝的,倒不如让阳阳坐上去,至少他名义上还是您的孩子,他不会对您不好的。”

  

  “血缘,孩子,再怎么说我也不是他生母,我为了你好,我们可是亲母子,只有我才能对你一心一意地好,也只有你才能让我相信,才能让我毫无保留地相信。”太后缓步走回主位坐下,抬手拿起茶杯把玩着说。

  

  “是,母后……”文森恭敬的低下头,酸涩的口腔好像不足以支撑他说出来这些话,“儿臣愚钝,还请母后明示,儿臣并不想杀害阳阳,还请母后三思。”

  

  “不杀他?那你告诉我拿什么理由上位,别无他法,只有这样你才可以名正言顺,文森,怜悯他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要登基,这种没有意义的怜悯不应该出现在你的身上,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合格的储君身上。”

  

  “母后,教训的是……”文森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他说出来这些话的,他感觉心好像飘了起来,不敢抬头看人,心乱如麻,“儿臣会按照母后的意思来做的,如若儿臣哪里做得不对,还请母后责骂。”

  

  太后看文森这样子恨铁不成钢叹了口气:“不管你怎么想的,这都是现下你必须要走的路,都是目前最适合的路。”

  

  “儿臣明白,那儿臣,退下了。”文森有些浑浑噩噩地再次行礼,缓缓退出去,回到了寝宫躺在床上,不知道如何抉择,一面是生恩养恩,一面是自己看着长大的马正阳。

  

  不知不觉,天空的颜色就逐渐暗下来了。

  

  文森仔细的想着之前和母后的谈话,尽力消化着今天得到的信息,竟是完全不知道马正阳走了进来,连他叫自己的名字都没听见。

  

  “阳阳,我……”文森自知是被之前的事情冲昏了脑袋,主动伸手拉过人衣袖,“我忘记了……可是我没有跑,我一直都在这里等你来……”

  

  “皇兄不跑难道不是因为跑不了吗?”马正阳欺身上前,伸手捏住人下巴,沉下语气开口,“看来皇兄不守诺言,我是不是也可以不用遵守诺言?”

  

  文森一时间慌了神,拽住人手腕往下一拉,主动拉开自己的衣襟,颤抖着声音开口:“那阳阳帮我换好不好,衣服都在这里,阳阳帮我换……”

  

  马正阳咬了咬舌尖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口:“好,我帮皇兄换。”

  

  文森也不反抗的任人摆弄,换上了一身红嫁衣,想着母后的话语,抱住了眼前自己看着长大的小狼崽子:“阳阳,我想你……”

  

  “皇兄……”马正阳被文森抱住猛的愣住,颤抖着手回抱了过去,“皇兄,我也想你。”马正阳虽然知道文森多半是在骗自己,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

  

  “今晚我还没有做好准备,阳阳,缓几天好不好?”文森试探着和人谈条件,“过几天我什么都听你的。”

  

  “皇兄到时候要是再食言怎么办?我已经给了皇兄一次机会了。”马正阳手在人后腰上打着转开口问人,“到时候皇兄再说什么都不管用了。”

  

  “嗯,我知道,今日是皇兄不对,以后不会了。”文森顿了顿,鼓起勇气凑过去在马正阳额头上落下一吻。

  

  马正阳被文森的动作刺激到了,半晌都没缓过神,缓过来之后才哑着声音开口:“皇兄再来一次我真的不介意食言,今天皇兄好好休息。”说完马正阳落荒而逃般快步走了出去。

  

  文森松了一口气,或许今天晚上可以好好捋一下今天还有以后的事情了。

  

  马正阳在宫殿外看着刚才自己关上的门无奈笑了笑,果然只要他示弱就狠不下心来。

  

  马正阳结束早朝之后也没去看人,他深知需要松松紧紧管着自己这个名义上的皇兄,只是在听暗卫给自己汇报人的活动,还有昨日皇兄和太后的聊天。

  

  “阳阳怎么还不回来,都午时了。”文森在屋里坐的无聊,就拍拍衣摆打算出去找人,毕竟着偌大的宫殿,好像也没什么能干的了。

  

  马正阳刚走进宫殿就看见文森打算往外走,顿时刚才听人汇报的怒火一下子上来了,走去一把扛起来人也不出声,直接向殿内走去。

  

  “马正阳!”文森惊呼出声,但还是顺从的被人抗着,“怎么发这么大火,哪位大人惹你生气了?”

  

  “我为什么生气,皇兄不知道吗?”马正阳把文森摔在床上欺身而上问,“还是说皇兄现在打算亲近我之后杀了我取而代之?”马正阳气急了一时间口不择言,直接就逼问人。

  

  “没有……阳阳,你要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文森知道无论如何都瞒不过人眼睛,急切开口,“我昨日明明没有答应母后的,我不想杀你,你是我最亲的弟弟啊。”

  

  “可是皇兄不是知道了我不是皇兄的亲弟弟?或者说,皇兄已经知道了我到底是怎么样的。”马正阳边说边粗鲁地伸手解开人的腰带,“皇兄也没拒绝太后,那皇兄为什么要拒绝我呢?”马正阳边说边伸手解开人的衣襟,暗示意味明显。

  

  “不要,阳阳……求你……”被马正阳刺激的文森带着哭腔,求着人,“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弟弟,不要这样,好吗?”文森凑过去抱住人,把脑袋埋在人怀里,好像有些破罐子破摔般开口,“我好像已经,有一点喜欢你了,我知道我该怨你恨你,可是我恨不起来啊,我恨不起来你啊,阳阳。”

  

  马正阳听文森的哭声也没停下动作,坚定推开怀里的人,有些嘲讽开口:“皇兄拿我当弟弟还喜欢我,皇兄真是自己都说不通呢,现在就哭了,不知道待会儿皇兄会不会哭的更厉害。”

  

  “阳阳,我说真的,皇兄从来都没骗过你啊……”文森焦急地凑过去搂住马正阳的脖颈,“如果非要这样,那阳阳能让我自己来吗?”

  

  “皇兄?”马正阳闻言愣了愣,还是松手,靠在床头,“皇兄想自己来啊?也不是不行,就是不知道皇兄打算怎么取悦我之后让我相信你呢?”马正阳没想到文森居然能因为太后一句话做到这样,不由得带着怒火开口。

  

  文森跌坐在床上,缓缓解开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往下/脱,轻声说:“没有要取悦你,不管阳阳信不信我,我都把你视为我最亲最爱的人。”

  

  “是呢,太后一句话皇兄就能做到这样。”马正阳带着嘲讽开口,“皇兄这份爱我可真是担不起。”

  

  “不是的,不是因为母后。”文森急的脱/到一半就赶快去靠近人,“不是,阳阳,你要相信我……”

  

  “我本来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宫里有很多暗卫,像你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不派几个人跟着我”文森半/裸着身体跪坐在马正阳身边,“我不会伤害你的,阳阳,之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马正阳听人说完之后,伸手掐住人下巴亲了上去:“皇兄,为了她做到这样真的值得吗,血缘关系真的比我更亲吗?”马正阳到这时候还是固执认为文森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放松警惕。

  

  “不是的,阳阳,你相信我,母后已经不是我认识的母后了,现在你也看见了,我能带什么来杀你?我又能怎么样呢?”文森退后一下,张开双手让马正阳看自己没有携带任何的东西,“阳阳才是我的亲人。”

  

  “亲人?皇兄要是觉得我是亲人怎么还会脱/光衣服坐在我面前呢?不管是谁都不会觉得现在的我们是亲人吧?”马正阳伸手掐住人下巴开口问,“不过皇兄能做到这样也是我想不到的,哦对,现在改改口叫皇后了。”

  

  “你!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既然你不信我,那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不是吗?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文森垂下眸子,微微偏头,抬手把刚才慌乱之中脱/下的衣服一件一件拢回身上。

  

  马正阳看文森这落寞样子不由心疼起来,但是一想到他和太后的话语就觉得心里堵得上不来,不由得更加阴阳怪气:“是呢,皇后解释什么我都不信。”

  

  “嗯。”文森也没反驳,只是轻轻的回答一声,内心无比落寞,只是觉得周围的人都如此陌生,短短几日,大家都变了。

  

  “既然皇兄都答应了皇后这个称号,那我们是不是该洞房花烛夜了。”马正阳仿佛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逼近人问。

  

  “不要……阳阳……不要今天……我怕……”文森不由得后挪,神色惊恐,语气带着哀求,“你答应我了,你都答应了我的。你信我好不好,我从没骗过你。从来没有。”

  

  “我信你啊,当然信你了,我的皇兄我怎么可能不信呢。”马正阳漫不经心说着,看着眼前人,手里把玩着文森的发尖。

  

  “可你刚刚明明就……”文森脱口而出,随后觉得不妥,又不再说话,“算了,你之前怎么那么久没回,我本想找你一起用午膳的。”

  

  “晚膳也不迟。”闹的时间有些长,下午早已过半,马正阳抬手揽住人腰,“现在吃,我也不觉得晚,毕竟洞房花烛夜总要吃点什么吧?”

  

  “你又说这个。”文森伸手想把人手抚下去,还是没动手,“不害臊,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做什么去了。”

  

  “没什么,听人讲了一下你和太后的交流罢了,下午也不过就是处理政务罢了。”马正阳轻描淡写说了几句,也没多说什么,松开揽着人腰的手。

  

  文森知道此时马正阳心里对他还有芥蒂,也没多问什么,寝宫内一时间安静下来。

  

  之后的几日,马正阳好像是在躲文森,也有可能是朝堂上的事绊住了脚,等文森再次看到马正阳的时候才发现马正阳的下巴已经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小胡茬。

  

  两人之间的对话再次不欢而散。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下去,如果没有太后的手笔,或许他们二人会在每天的相处中真正成为一对夫夫,哪怕是表面上看起来。

  

  这日文森在寝宫里休息着,突然看见有位宫女靠近自己,有些诧异,支起身子问:“你,要和我说什么?”

  

  “这是太后娘娘让我交给太子殿下的。”宫女伸手掏出来一封信递给文森,也对,只有太后那边的人还会执着地喊文森为太子。

  

  “母后?好,我知道了。”文森低头看信,看到一半就冷汗直冒,胡乱把信纸塞到怀里,外袍都没穿,蹬上靴子便急急的赶到太太后寝宫,“母后....您....您找我何事……”

  

  太后看文森慌慌张张跑来,不紧不慢喝了一口茶才开口,也不回答人的问题,只是说:“你看你,冒冒失失的,哪里有一国太子的样子。”

  

  “是……儿臣失礼了,请母后责罚。”文森这才恍然大悟般跪在地上,低着头认错。

  

  太后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人,喝了口茶才淡淡开口:“你也看见了,所有都筹备好了,该你动手了,不过你要是不动手也没关系,谁都不能保证战争之后还能留下个什么样子的他。”

  

  “战……战争?母后,要是此时发动战争,百姓必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啊,还请母后三思!”文森跪在地上直磕头,“母后,阳阳现在……百姓安居乐业,他乃是一任明君,母后您看在眼里,难道没有任何的触动吗?”

  

  “你动手还能选择给他留个全尸。”太后也不接文森的话,只是按照自己的节奏不紧不慢的说,“战争?哪个君王不是踩着万千白骨上来的?你的同情心在权力面前显得有多可笑?你今天是他的皇兄,明天呢?难道你要我看着我的孩子在别人身下雌伏一辈子?”

  

  “母后,儿臣是真心爱着阳阳,是想和他过一辈子的,还请母后成全。”文森再次磕头,“儿臣始终把他视为亲弟弟,是儿臣挚爱,母后,还请成全,儿臣并不想做那万人之上的君王。”

  

  “那我呢?!”太后一时间情绪失控甩出茶杯扔到人脚边,“他是你的挚爱,我们的血缘关系就是摆设吗?”太后歇斯底里地喊了出来,“亲弟弟是你的挚爱?你可真让我开眼界啊,皇,后,娘,娘。”一字一顿带着讽刺和文森说。

  

  文森忍气吞声的跪伏在地上不敢动也不敢说话:“母后....息怒....还请母后,成全……”

  

  “我成全你?谁来成全我?我养你一辈子不是让你最后当皇后的”太后冷笑开口。

  

  “母后……”文森慢慢的跪行到太后身边,杯盏的碎片划伤了脚也不自知,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母后息怒,息怒……”

  

  “让我不生气很简单,这样,你明天就杀了他,别想着假死来糊弄我,你母后还没有糊涂到那种地步。”

  

  “母后……”文森知道自己肯定下不了手,浑浑噩噩的出去,恍惚着回到寝宫,在床上蜷缩成一团,不知道该怎么办。

  

  次日不同于往常,文森早早地就起了,照常整理好自己,坚定的站起来,神色如常给自己泡了一杯热茶,将一包毒药尽数倒进去,最后一次环视房间,把脖子上的长命锁解下来留给人,随后开始写给人的遗书,最后,将那茶一饮而尽。

  

  不过文森知道毒药没那么快,所以他选择了走到摘星楼上——小时候马正阳最喜欢的地方。“如果皇兄死在这里是不是你就会记得我们之间的情谊,母后也没有错,你也没有错,只是我不想再忍下去了。我选不出来啊,阳阳……”话毕他便闭上了眼,一行泪水划过脸颊。

  

  马正阳像往常一样下朝后就赶紧回宫去找皇兄,不过今天他心里有些不安,这也让他加快了回宫的脚步。

  

  “皇兄,我回来了。”没有听见文森像往常一样的回答,以为人是昨天累极了还没醒就没再叫人,只是往里走去,刚走进去就看见一个已经喝干净的茶杯,和一封信,还有人不离身的长命锁,好像突然就明白了什么,一下子没支撑住自己,“皇兄……皇兄!”

  

  “阳阳,在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决定。我和母后的对话你也都知道,其实我很想两个都选两个都要,但是哪有那么多尽如人意。所以,我用这种方式选择了你们。在我死后,你还能继续做你的皇帝,幕后她们也会歇了造反的心思。唯一的请求就是,不要杀了他们,好吗?断断续续写了这么点,其实也不知道该写什么了,如果换个情况,比如我们都生在了普通人家,或许我一定会告诉你,我是怎么想的。可是用母后的一句话来说,天家哪有什么亲情。既然都是最后一封信了,只想和你就像平常一样聊聊天就好。

  

  浮生若梦,慕尔如星。

  

  文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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